凌晨出门,几乎被吓着了——被眼前的世界,被灿烂剔透的星空,被透明清爽的空气。漫天的繁星,似乎从来没有这般晶亮过,似乎也从来没有如此离我们这么近过。空气似乎有,也似乎没有,即便是有,也是透亮的,是经了层层过滤了的。
这样的世界,早已很久未出现在我的视界里了,就因为昨夜一场不期而至的狂风骤雨,荡涤了尘世间的雾霭阴霾,为我们塑造出了这样一个空灵清丽的世界。
突然想到,佛说,“物随心转,境由心造,烦恼皆由心生。”我们乃是凡夫俗子,可能悟不透佛语禅心的境界,任由世间万物的变化左右自己的心情。花开了,心情自然愉悦;花败了,情绪自然低落。天清气爽,兴致就高涨;淫雨霏霏,就又惆怅满怀。就如同今晨的我,看到晴空万里、繁星满天,就欢喜得不得了。如果说,谁能做到“宠辱不惊,闲看庭前花开花落;去留无意,漫随天外云卷云舒” (《菜根谭》语),可不是一般人所能修炼达到的境界,即使不是神仙,也得是圣人了。
说到这里,我们自然还会联想到范仲淹所追求的“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”的那种境界,这是古时品德高尚的人的处事的淡然心境和豁达胸襟。是一种思想境界,又是一种豁达淡然的心态。
这可不是一般人所能企及的境界。如果没有尝尽世间酸甜苦辣,没有洞明世事,没有练达人情,没有对人性的深刻反思与透彻理解,可能一切都是徒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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